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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礼仪

一开始,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学校要将开学的第一堂课设为礼仪课,为什么又要在开学典礼上考大家的言谈举止。礼仪真有那么重要吗?保镖的确免不了和委托人一起出席重要场合,可是,在这些场合里保镖依然要负责保护委托人的安全。也就是说,委托人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时候,保镖不可能也去和谁谈笑风生。既然如此,学校干吗费那么多心思要保镖去学谈话技巧,学待人方式?

迈克他们对学校的这些安排一点都不惊讶,这让我更觉奇怪。不过,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保镖在和委托人周游世界时,他也会被看成委托人,乃至他所在国家的一个象征。把礼仪课作为第一课,学校的目的不仅在于要大家掌握基本的礼仪知识,而在于塑造大家的气质,塑造保镖行业的气质。

美国保镖的国际形象不能说十分完美,他们常会因过分强调安保工作而惹人反感。况且,美国又是出了名的骄横大国。保镖的工作态度若引起周围人的不满,工作效率必然大打折扣,也会给委托人增添不必要的危险。比如1999年克林顿访问意大利时,克林顿的保镖就触怒了意大利当局。最后意大利方面告诉美国保镖,在意大利的地盘上,就要听意大利的话。之后美国保镖便只好束手束脚地工作。

“蛮横”很容易扎到一个人的骨子里。保镖是要为委托人着想,但这不能成为保镖举止粗鲁的借口。里根出访法国时,美国保镖为了让里根能在宴会结束后第一个乘车离开,让法国总统密特朗在车里等了二十多分钟。里根到葡萄牙前,美国保镖又大摇大摆地去检查葡萄牙总统府的周边住宅,而完全不把葡萄牙总统放在眼里。

把你要合作的人惹怒可不是明智之举,而克服“蛮横”的最好办法就是礼仪。宴会的那些繁琐礼仪都是围绕着“尊重他人”而设。学校希望能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让我们成为懂得尊重人的保镖。

在国内,我常听同行抱怨,为什么那么多人看不起保镖。我也常劝他们,别人看不起是一回事,但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现在想来,所谓自己看得起自己还不一定能得到他人的尊重,要得到他人尊重,就必须尊重他人。你毕竟不能指望一个生你气的人对你有什么好的看法。

有意思的是,负责纠正我们保镖举止的,偏偏是看起来最阴沉的“蝎子”。“蝎子”在第一堂课上就嘱咐我们:任何学员上课时,都不许双手叉腰,不许将双手交叉放到胸前。如果你忘了他的嘱咐,他就会狠狠地踹你的屁股。我知道很多保镖都有叉腰抱手的习惯,因为这样做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凶狠、更有威慑力。

起初,我并没有把“蝎子”的这个要求放在心上。我的英文不大好,听不出这要求有多重要,在“蝎子”的课上,我不知不觉地将双手抱在胸前。“蝎子”看见了冲着我就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并没真的踢到我身上。“蝎子”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告诉我“下次不许用这种姿势站着”。

后来,我问迈克:“为什么不能叉腰抱手”。

迈克的话让我受益匪浅:“作为一个保镖,你不能表现出你的强悍,你的外表、风度、举止都要尽可能融入你所处的环境中,不可以体现出来。叉腰抱手的姿势有挑衅意味,也太张扬了,而挑衅和张扬都是做保镖的大忌。学校当然要严格禁止这样的动作。记住,千万别让人看出你像保镖,这非常危险。那些打算干掉你委托人的人,会首先把保镖干掉。太张扬的动作,会让保镖和委托人都陷入危险。”

我对迈克这些话记忆犹新。在国外,做保护工作不兴“虚张声势”。袭击者,尤其是恐怖分子都是来真的、狠的。那些恐怖分子为杀一个人可以把自己都做成炸弹,他连死都不怕,你叉着腰凶着脸又怎么吓得了他?如果你让他知道,你是保镖,他就给你来个见佛杀佛,见鬼杀鬼。你不如将自己“藏”在环境里,待他萌生出恶意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将他制伏。

在国内,很多老板带保镖出门时,都是能多张扬就多张扬,几个人气势汹汹招摇过市,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可是配保镖的人”。这样的确可以吓唬住一些袭击者,但却说不上是聪明的办法。你可以让人知道“我带了保镖”,但你最好不让人知道“我带了几个保镖、他们都在哪儿、长什么样子”。

相互配合的责任

作为一个保镖,必要的时候,要知道对委托人提出要求,并坚持要他们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很多人不是不爱惜生命,但他们却有一个误区——“我已经带了保镖,我的安全有保镖负责。”

事实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安全负起责任。危险的预防需要保镖和委托人相互配合,不是只要保镖肯豁出性命去挡危险,危险就能被挡住。

像美国总统,在安全方面也要乖乖地听保镖的话。的确有总统喜欢突发奇想地做些冒险的事,但他们当中却没有人会和保镖对着干。美国的总统保镖有很大权力,他们可以直接对总统说“不”。

在保镖行业,美国的立法很完善。保镖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法律上都写得清清楚楚。美国密勤局内有专门的法律处。总统保镖可以将工作时遇到的麻烦、困惑梳理出来上报给密勤局。密勤局会根据这些信息决定如何调整已有法律,或是否需要提出建立新的法规。如果需要,密勤局会将立法建议交给国会审议,国会审议通过了,再经过总统批准,这建议就变成了法律。而每一个密勤局工作人员,不只是总统保镖,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务、职责和特权。从大的方面看,法律规定,密勤局要执行任务,美国的所有军警、执法部门都要支持。

安全为要,总统保镖可以命令一列正在行驶的火车立刻停下,可以只用一张纸条就让美国任意一家航空公司用飞机将他们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甚至可以要求变更已经安排好的重大外事活动。

保镖们有权对总统“耳提面命”,他们不让总统自己开车,不让总统独自外出。就算总统再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和保镖在这些问题上讨价还价。老师告诉我们,对付倔脾气的总统,保镖还有一个杀手锏。如果总统执意违背保镖的意思,保镖就可以提醒总统“是国会派我们来的”——有三权分立的体制在,总统要受制于国会。

美国法律对保镖的职责进行了明文规定:“对被保护对象的安全负责”,就算是委托人自己,也不能阻挠保镖行使职责。

布什在参观马里兰空军基地时,天下起雨。由于风太大,他刚刚撑起的伞被吹翻了,他顶着雨,摆弄了伞好一阵,都没有将伞弄好。可尽管如此,也没见他的保镖有哪个腾出手来帮他撑伞。

保镖不是保姆,保镖的两只手必须时刻准备好迎接危险。为此,他们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年纪的总统淋雨而没有任何不安。不仅总统保镖是这样,其他大人物的保镖也如此。基辛格在做美国国务卿时,有一次,把随身携带的手提箱落在了车里。他要保镖帮自己将手提箱拿过来,可要求了几次,保镖都不理不睬。见基辛格的脸拉了下来,保镖只不紧不慢地告诉他:“您把手提箱放在车里了。”

帮委托人提东西不是保镖的职责,还会妨碍保镖履行职责。但在国内,情况往往相反。保镖帮委托人拎一下东西倒是很平常的事,不帮反倒显得有些奇怪。有的委托人甚至还喜欢对保镖吆五喝六,似乎出钱雇了保镖,就有权任意命令保镖做事。

动手,更要动脑

“赫鲁晓夫”是我们的理论课老师,他主讲内容是保镖保护任务的战略要点、角色与责任。

“作为一个保镖,你必须具备四点素质。”“赫鲁晓夫”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在投影仪上打出四个单词:Knowledge、Attitude、Skills、Habits (知识、态度、技能、习惯)。

这和国内保镖培训机构侧重的大不相同。在国内,培训机构会将很多精力花在对学员身体素质的培养上,拳脚功夫的训练上。“赫鲁晓夫”的课让我知道,要想成为一名高级保镖,能不能打是次要的。因为很多情况,并非你一身功夫能应付得来,你必须学会靠大脑化解危机。

他又问:“有谁以前在官方机构而现在在私人环境中工作的。”有同学答道:“Yes,sir”老师继续说着:“有些人在某些官方机构,可能是部队或是美国特工机构供职的过程就能受到基本的训练,而后者可能是世界上提供保护服务最杰出的公共机构了。如果受过训练的人从公共机构换到了私人环境履行职能,那么必须对训练的局限性有清楚的认识。这些训练以一系列的因素为前提,而一旦保护对象从官员换成了私人,这些因素就不再成立了。官员的保镖可以有充分而可靠的援助,如军方的保障,情报部门的支持等等,但是私人保镖就只能自己解决。那么原先的训练也许不能使其具备充分的能力,其必须学会全力独当一面,对实战特工更是如此。”听到这我突然有了新的领悟:特种部队的军人,特警,海军陆战队员……无论你是什么兵、来自什么军种,所面对的任务不同,所受的训练不同,当转换成为私人保镖时,都应该有接受新的训练的意识,因为以前掌握的技能已经不能够完好地履行职能了。

这时耳边又响起了老师的声音:某人在某个杰出的军事单位服过役,因为单枪匹马扫平了十几个敌军机枪眼而获得“国会荣誉奖章”,这些事迹无疑证明了了不起的个人勇气,可是作为保镖,客观地讲,施展武艺的机会将会很少。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强调这样一个重点:尽管在这个行业,强壮的肌肉不时地会派上用场,可是提供保护服务作为一种工作更是一件用头脑操纵肌肉的事情。保镖训练除了传授技术能力,使相关的人员在其所选择的行业能够正确发挥作用之外,还必须培养这个行业所需要的思维能力。